身為以太坊的忠實信徒,Wesley 在熊市時賣房賣車,只為持續定投。在以太坊價格暴漲後,他第一件事便是贖回「ETH10K」車牌,這不僅是信仰的證明,也是給過去的自己一個交代。本文源自 lockBeats 所著文章,由律動整理、編譯及撰稿。(前情提要:以太坊攀頂 4640 美元距「歷史新高不到5%」,市值超越 Netflix、Mastercard )(背景補充:中國A股大媽開喊加密貨幣:比特幣是數位黃金、以太坊是Web3輝達、SOL 是區塊鏈賭場龍頭 )
本文目錄
從 2015 到 2025:一條彎彎繞繞卻清晰的線2015—2016 ,香港投行→創業(chatbot 借貸 MVP)2016—2017,澳洲 working holiday:白天財務分析,晚上自學程式2018—2019,澳洲→回流2020—2021,DeFi Summer 大牛市認定 ETH2022,回到澳洲,買下「ETH10K」車牌2023—2025,別墅賣掉去摘蘋果,定投以太坊;把車牌買回當信仰為什麼是以太坊?在程式裡尋找把握
紅色尾燈亮起的那一刻,Wesley 把那塊寫著 ETH10K 的車牌重新裝回去。他笑說:「車可以再買,倉位可以再補,面子得先找回來。」
春節過後,ETH 跌到心涼,市場上到處是「800 刀見」的判斷。他把三輛車全賣了,一輛平時買可樂用的法拉利、一輛 SUV 買菜車、一輛掛著「ETH10K」的紅色保時捷,連車牌都脫手,澳洲的兩套房也處理掉,跑去農場摘水果、白天體力活晚上自學寫程式,給幾個項目方打工。
8 月 11 日 ETH 站回 4350 這天,他沒有急著加倉或換車,第一件事是把車牌贖回來。他說,這一塊小小的金屬牌,是給過去的自己一個交代。
在 OKX 的訪談間,我與他對坐。他不太像傳統「交易員」的樣子,更像一名工程師。說話有邏輯,不追捧熱詞,喜歡從「可驗證」談起。
「不會賣,我沒有打算賣。漲到 1 萬以後,我会把 ETH 放進 Aave/Compound,借一點 U 出來,還是不賣。就算回撤也沒差,低槓桿就好。」
這句「不會賣」,他說得平靜。像完成一件該做的事。
從 2015 到 2025:一條彎彎繞繞卻清晰的線
2015—2016 ,香港投行→創業(chatbot 借貸 MVP)
Wesley 從金融系畢業,拿到在港的 full-time offer,做了兩年債券銷售。「上班像演戲,我性格比較內向,後來就辭職回家創業。」
他的第一個「產品」既不是 App,也不是網站,而是用 Facebook SDK 搭的 chatbot——一套面向學生的網路借貸。「說實話,我寫程式也才寫一兩個月,做不出完整 App 或網站。對我來說最方便的,是把邏輯寫進 SDK,用文字引導使用者完成操作。」當時沒 ChatGPT、也沒有 LLM,他就用條件判斷解析 Keyword,把借款流程拆成一段段可執行的對話,一個粗礪但能跑的 MVP 就這樣完成了。
上線後,由於團隊極簡(基本就他和一個合夥人),產品邏輯也輕,兩三個月就回本;總交易額約 1000 萬,服務了五六百位用戶。
「我創業的起心動念很簡單:家裡窮,我又想出國,學費交不起。」,他在灣仔租房,押一付二,單押金就要 26,000 港幣。銀行不貸,房東不收信用卡,最後是幾個朋友東拼西湊,才讓他住下。「那一刻我就想,像我這樣的學生,能不能有一條更體面的路。上傳學生證、獎學金記錄,就能拿到一筆小額貸款?」第一批借款人裡,有學生用這筆錢買了飛往日本的機票,落地便把錢還上。幸運的是,一筆壞帳也沒有。數字很小,卻穩得出奇。
後來,跟合夥人吵架,逼得只能自己學習寫程式,「不然公司就黃了」。不久,公司整體出售,第一筆原始積累落袋。
2016—2017,澳洲 working holiday:白天財務分析,晚上自學程式
2016 年他收尾創業項目後動了念頭,去澳洲走一段 working holiday。為拿身份先去讀書,但本科是財務,在當地「工作內容必須與專業一致」,最後還是只能讀財務、做財務。
白天在一間很小的社區銀行幹活,每天的工作甚至要清點 ATM 現金的進出。有一次爆出離奇案件:一名來自南非的黑道大哥在運鈔裝甲車環節做了手腳,每次往 ATM 少裝一點,一年下來捲走了 700 萬。銀行是上市公司,最後由保險兜底,但他的崗位也因此被波及。其後銀行又遭遇惡意併購,他被調去做財務分析:股權估值、併購模型、Excel 報表——流程紮實,節奏卻很慢,同事們下午三四點就下班。
傍晚之後,他把整塊「留白時間」都交給了程式設計:網上隨手找課就學,刷公開課和 PDF 教材,把資料結構、演算法、作業系統一塊塊補起來;同時備 GRE/托福,規劃一條「赴美讀碩 → 拿 OPT → 進大廠」的路。
現實並不體面:只寫了一年程式、沒受過系統訓練,投出去的履歷屢屢被打回。為維持澳洲身份,他也短暫去念了財務相關課程,結果又繞回老本行。兩年下來,他在澳洲攢下了約 40 萬人民幣,也越發確認——如果真要寫程式,就得回到華人圈把工程師這條路走實。於是他選擇回流,正式轉向工程師軌道,為後來進入 Web3 打下底子。
2018—2019,澳洲→回流
Wesley 給我們的照片裡,兩張是車,另一張是澳洲的海,風從空闊的堤岸吹過。至於下文這張「房間照」,不在澳洲,是他回國後租的小屋,房不大,但很敞亮。
「景不錯,很多朋友願意來。」他笑著說。
回到華人圈後,Wesley 進入香港一家保險類新創公司做後端工程師。趕上當時一家加密交易所倒下,八九十位從業者失業,公司一口氣招了不少人,「辦公室的語言一下子都變成了加密行話」。他也由此正式入圈。
2019 年,他開始配置 ETH 與 Synthetix(SNX)——「DeFi Summer 前一年」。等到 2020 年盛夏,SNX 在 DeFi 敘事裡一路猛漲,他自嘲「那時候錢不多,漲再多也只是眼前一亮」,真正讓他動手的是資金費率套利:和同事一道做了一個現貨—合約基差/資金費率的套利演算法。到 2020 年底執行到位,年化能做到 80%—90%。
「問題是我沒錢。」他就拎著一頁 PDF 去見老同學和金融圈朋友:投行、私人銀行的客戶經理、一些 HNW。他不講「煉丹」,只講「現貨 vs 合約的基差、持有成本、Carry」,解釋得傳統金融的人也能聽懂。那會兒市場裡已經對 Crypto 產生興趣,但不少人不想承受波動,能獲得加密敞口 + 穩定票息的方案,很有吸引力。最後,他在香港與新加坡小規模募到近千萬美金,開始實盤。
團隊規模幾乎為零——「基本就我一個人」。他把 API 接到交易所,自動化執行,第一年個人這套策略做到約 87%。賺到錢之後,他忽然意識到:「我靠 API 在跑,但其實對區塊鏈本身還不夠懂。」於是乾脆辭職,系統學 EVM:從 Yellow Paper 到 Solidity,從讀合約、看 bytecode 到自己寫小工具。「朋友裡有人在頭部團隊做核心研發」,他就跟著補工程底子,把「能跑起來」這件事,做得更紮實了一點。
2020—2021,DeFi Summer 大牛市認定 ETH
真正把他拉進 Web3 浪潮中心的,不是喧嘩的暴富故事,而是一門「縫隙裡的手藝」:把現貨價和合約價之間那點差,縫成一條可以反覆走的路。行業裡叫資金費率/基差套利——不押方向,不搶風口,講的是紀律與耐心。行情好的那兩年,他一度替人「代跑」,AUM 做到千萬級人民幣,帳面年化做到過 87%。客戶到交易所把帳戶開好、把 API 接上來,前前後後大約 60 位。「我還擔心他們不肯給 30% 管理費呢,」他笑,說到底「鑰匙在他們手裡,我最多把 API 關掉」。「就像修好一條通道,車來車往,慢慢掙錢。」
寫程式的衝動也在那時徹底佔了上風。他進了一家頭部項目做寫程式做「CTO」:發布、回滾,改參數,接價格數據,推敲清算規則。鏈上並不總是安全的——入職第一週,項目就被駭,損失數百萬;幾個月後,又挨第二次打,上千萬美金被駭客抽走。兩記悶棍把人從牛市情緒裡拽回地面,也給他釘下了一套秩序:關鍵操作多簽加時間鎖,能不升級就不升級;每次部署都要對到字節碼;先小流量灰度,出問題就熔斷回滾。「程式能被驗證,系統才配被信任。」他說。
第二次事故後,他選擇離開,自己出來幹,做了一套 NFT 交易/分帳的小系統,按「固定費用 + 10% 抽成」結算,有一單分到 80 個 ETH。也在这段時间,ETH 在他心裡真正「坐實」了位置。不是誰喊以太坊該到什麼價位,而是它提供了一種可託付的確定性:互動前看得見、核得準;借貸、兌換、金庫、衍生品像樂高一樣拼,做事有抓手。
至於價格,他更願意把決定權交給結構而不是情緒——「(以太坊)透明、清楚;Solana 相對像黑箱,看不到東西……就比較 centralized(中心化)。」,「至少我在跟每一個 EVM 互動的時候,我可以自己先去看(程式/字節碼),看完之後我自己決定要不要跟它互動。」
這套「結構優先」的樸素原則,並非一路堅守無憾。行情最狂熱的時候,他也被潮水推著走。2021 年,他用 35 枚 ETH 買下一隻 BAYC,地板價一路漲到 140 枚 ETH,他卻始終沒有出手。因為去幣圈活動,只要亮出猴子頭像,總有人主動上前搭話。
牛市見頂之際——Otherside 發售之後,他又花了數百枚 ETH 買下含有 Koda 的 Otherside,以及 Azuki。翻臉比翻書還快,昔日「藍籌」迅速塌陷,最終幾近歸零。
「後來才明白,用這些物質化的符號去吸引別人,並不適合我。」熊市來到,他幾乎清空家當,只拖著一個託運行李,在亞洲各地做數位遊民。意外的是,他開始更享受那種只憑聊天與互動建立連結的方式——沒有炫耀,沒有外掛,只有交流本身的挑戰感。
2022,回到澳洲,買下「ETH10K」車牌
LUNA、FTX 接連出事,他把代客帳戶一點點清退:「只跑自己的錢。」情緒最亂的那幾個月,他飛去澳洲,給自己「少年時代」一個交代——海邊的大房子、院子、跑車,住在離沙灘很近的地方,黃昏看海。他甚至去讀了個 IT 碩士做身份路徑,心裡盤著的是「把生活安頓下來」。
也是那時,他在珀斯註冊了「ETH10K」車牌——那會兒 ETH 還在 3000U 上下,他直覺離 10K「不遠了」,就把這塊牌當成一次押注,也是信仰。
現實很快把浪漫削掉稜角。兩三百多平的大屋,半年只去一個房間;家裡三個衛浴,常用的一個。跑車幾乎不开,買菜靠一台普通 SUV。白天海風很好,夜裡卻空得慌——節奏像退休小鎮,人也少,社交寥落。他忽然意識到,自己曾以為重要的那些符號——大房子、好車、海景——並不能提供意義。
更重的,是他交易系統的壓力。交易平台 API 在凌晨「掛了」七分鐘,他做的是「多現貨、空合約」的資金費率策略,按理兩邊互相對沖——但就在那 7 分鐘裡,某個幣暴衝兩三倍。當時還沒有完善的 cross margin,需要手動把現貨盈利挪去補合約保證金,API 一掛就失去平衡,合約腿被清掉、現貨腿回落再虧一次。那次有三位小客戶的帳戶被打穿,他用當月的績效分成全額補了回去。
他不保本,把風險都講清楚,在賺錢時收 30% 績效費。對很多習慣『2% 管理費 + 20% 提成』的傳統交易者來說,這種『只賺到收益才分成』的方式,更像是把雙方利益綁在一塊兒。可 FTX 暴雷後,他想得更明白:如果我的頭寸在那邊,可能就是歸零。加上 API 穩定性、對手風險、夜裡被驚醒的次數越來越多,他做了個決定——退還外部資金,只跑自有錢。
2023—2025,別墅賣掉去摘蘋果,定投以太坊;把車牌買回當信仰
回頭看,他真正把「長期」落到手上的,是從那次大跌開始。2022 年以太坊從 4871 一路殺到 880,他盯著盤面,「八九百的時候確實想過割,最後還是忍住了。」之後他把決策交給紀律:從 1200 左右開始定投,「1000 時繼續買,一路買到現在。跌 50U 我就當暴跌,加錢。」另一隻手,去清掉那些本以為能帶來滿足的東西——海邊別墅、跑車。他說那段時間「人很空」,索性把房車都賣了,跑到農場摘蘋果。汗出的多了,心反而定下來:現金流靠策略,積累靠定投。
2023 年起,他把外部資金徹底清掉,只跑自己的帳戶:還是那套低槓桿、不押方向的策略;同時接合約活,寫智能合約/NFT 合約,按「固定費 + 抽成」結算。2025 年,這套資金費套利程式還能做出約 10% 年化——「本以為頂多玩三年,沒想到第五年還在跑。」他評估「往後大概率更薄,但小體量仍能吃到肉」。方法並不花俏:能驗證的再上、能回滾的先灰度、能對沖的別裸奔。
2025 年春天,他把那塊「ETH10K」的車牌買了回來。不是炫耀,更像給自己一個註腳:熊市裡做過的選擇,今天還願意簽字。
為什麼是以太坊?在程式裡尋找把握
Yuki 問他「為什麼車牌是以太坊」,Wesley 給的是一個工程師式的答案:因為能驗證。
他的邏輯很直白——一個合約如果是 non-upgradable,就會照鏈上的程式運行,不需要去相信任何人;在 EVM 的生態裡,你可以先看源碼或 bytecode,再決定要不要與之互動。「對我這種工程師來說,這就是可託付感。」
他也談 Solana:「性能很強,但部署之後沒法像 EVM 那樣在鏈上 verify bytecode,我個人會缺點把握。」這不是否定,而是偏好:在看得懂、能復現的地方加權。
那 BTC 呢?他尊重它的「數位黃金」地位,也承認長期組合裡 BTC + ETH 是合理的;可要說自己的倉位,他幾乎只買 ETH——「你可以說是『職業偏見』。在我心裡,以太坊更像 iOS/Android 那樣的作業系統。」
今年夏天,他把那塊「ETH10K」車牌又拿回來了。採訪散場,他要飛去峇里島,再轉富國島。臨走前他給朋友發了一句:「紅色尾燈一亮,熊市的烏雲就被甩在後視鏡裡。」
我們從「可驗證性」和「風險約束」聊回生活:他喜歡車,會拍車尾那抹紅光;也會在凌晨三點,為一個小 bug 反覆回滾。ETH 大漲那天,他先贖回的是車牌——「不是虛榮,是給過去的自己一個交代。」
他不勸人「all in」,更願意分享「怎麼學」。最樸素的一條線是這樣走:先用 Udemy 的 Python Bootcamp 把程式跑起來,再用 O‘Reilly 的 Introducing Python(2nd)把基礎和細節補齊,最後上 Coursera 的「Data Structures & Algorithms」專項課把底層邏輯學紮實——先會做,再搞懂為什麼。
這篇採訪屬於 OKX 的朋友們系列。我們關心的,始終是把技術與財務放在同一張表上的人:市場會波動,方法要可驗證。Wesley 的故事不過是一種註腳——低槓桿、重審計、可驗證,是穿越週期的底層規則。
如果以太坊 10,000 美元終將到來,那塊「ETH10K」的車牌會先提醒他:慢點開,別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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